警惕隐形威胁！研究实锤：低叶酸妈妈接触PFAS，胎儿发育风险翻倍

Association of Early Pregnancy Perfluoroalkyl and Polyfluoroalkyl SubstanceExposure With Birth Outcomes / 妊娠早期全氟烷基和多氟烷基物质暴露与出生结局的关系

Zhang Y, Mustieles V, Sun Q, Coull B, McElrath T, Rifas-Shiman SL, Martin L, Sun Y, Wang YX, Oken E, Cardenas A, Messerlian C.

1. 叶酸状态调节PFAS毒性：仅在孕期叶酸水平最低（低于第25百分位数）的母亲中，PFAS暴露（如PFOA、PFOS、PFNA）与较低出生体重、出生体重Z评分及较短胎龄显著相关，而在叶酸充足组中未发现类似关联。

2. PFAS与叶酸暴露独立：PFAS浓度在不同叶酸水平组间分布相似，表明叶酸不影响PFAS暴露量，而是可能通过代谢或表观遗传机制减轻其毒性效应。

3. 公共卫生意义：低叶酸孕妇是PFAS毒性的高风险人群，补充叶酸或优化膳食叶酸摄入可能有助于降低PFAS对胎儿发育的不良影响。

【研究背景】

全氟烷基和多氟烷基物质（PFAS）是一类广泛用于工业品（如不粘锅、消防泡沫）的持久性环境污染物。既往研究表明，产前PFAS暴露与低出生体重、早产等不良出生结局相关。叶酸作为胎儿发育的关键营养素，可能通过竞争性转运或表观遗传调控影响PFAS毒性，但其调节作用尚未明确。本研究旨在探索孕期叶酸状态是否可减轻PFAS暴露对出生结局的负面影响。

【研究方法】

本研究纳入美国马萨诸塞州1999–2002年招募的1400对母婴单胎数据，研究人员在孕早期测量孕妇血浆中6种PFAS浓度（PFOA、PFOS、PFNA等）、通过食物频率问卷（FFQ）计算膳食叶酸当量（DFE），并检测血浆叶酸浓度。然后按叶酸水平四分位数分层（膳食DFE或血浆叶酸），线性/逻辑回归分析PFAS与出生结局的关联，调整混杂因素（母亲年龄、种族、BMI、社会经济因素等），最后使用分位数g计算法（QGC）评估PFAS混合物效应。

【研究结果】

6种PFAS化合物的血浆浓度分布在研究人群和血浆叶酸测量的亚群中相似，并且在叶酸组（DFE或血浆）之间相似。妊娠DFE摄入量中位数为936.2（IQR，660.4-1187.3）μg/d，血浆叶酸浓度中位数为18.92 ng/mL。PFAS浓度在不同叶酸组间分布相似，表明叶酸水平不直接影响PFAS暴露量，支持后续“叶酸修饰PFAS毒性”的发现。

早期妊娠血浆PFOA、PFOS和PFNA浓度仅在血浆叶酸浓度最低四分位数的母亲中与较低出生体重相关（PFOA：-87.03 g；95% CI：-180.11至6.05g；PFOS：−100.23克；95% CI：-199.06至-1.40 g；PFNA：-91.34克；95% CI：-186.84至4.15 g），并且未发现其他血浆叶酸四分位数组的关联（PFOA：P=0.54，PFOS：P=0.60）。在DFE摄入量最低的母亲中，较高的血浆PFOA浓度与较低的出生体重相关，但在其他3个DFE四分位数组中则无关（如图1）。

图1早期妊娠血浆多氟烷基和多氟烷基物质浓度与出生体重的关联

与出生体重结果一致，血浆PFOA浓度与最低DFE四分位数组（β=-0.13）和最低血浆叶酸四分位数组（β=-0.14）的较低出生体重Z评分相关，但在较高四分位数组中则不相关（DFE：P=0.57）。其余的PFAS化合物或PFAS混合物与出生体重Z评分无关（如图2）。

图2早期妊娠血浆全氟辛酸浓度与出生体重Z评分（按胎龄和性别标准化）的关联

同样，PFNA浓度与血浆叶酸最低四分位数（β=-2.28）的母亲的较低胎龄相关，而与较高的四分位数没有发现关联，在检查的任何其他叶酸组中，未发现剩余的PFAS化合物或PFAS混合物与胎龄相关（如图3）。

图3早期妊娠血浆全氟壬酸浓度与胎龄的关联

【讨论与总结】

综上所述，本研究中较高的早期妊娠PFAS浓度与较低的出生体重、出生体重Z评分和胎龄相关，并且仅在孕早期膳食叶酸摄入量或血浆叶酸水平低于第25个百分位数的母亲中，低出生体重的风险较高。若在其他环境中得到证实，这些发现可能对识别弱势群体和实施干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。